化水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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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俏】吾心安处即吾乡

苗疆与中原交界的一处小镇,今夜格外热闹——几条主要的街道都挂起了彩灯,女孩们穿着各色的衣裙,手中花篮里装着穿好的彩线,三五成群地相约着往城外月老庙走。此地虽属中原,但由于靠近苗疆,因此民风也不似深入中原的地区那么保守。

阿筠正在和同行的女孩讨论着用鲜花包染指甲的心得,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下去。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刚才撞人的那人回身已经扶住了她,问道:“姑娘你无事吧?”

那是一个高挑男青年,有着深邃的眉眼,黑发简单地束起来,阿筠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一瞬间看的有些呆了,听到同伴的小声才突然回过神来,“啊,我,我没事。”

“无事就好,在下忙着赶路,一时没有留意,不小心冲撞姑娘,抱歉。”

“……公子这是也要出城去月老庙吗?”阿筠见自己站稳后对方就收回了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看这青年从后方过来,想必是忙着去见自己心上人的吧,不知是谁家姑娘。

“我是去城外的寺院。”青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笑,接着说到:“清静些。既然姑娘无事,那就此别过吧。”说罢转身几个眨眼就消失在人流中了。

“这大晚上的往和尚寺院走,真是怪人。”阿筠也没有多想,和同伴继续往城外走去。

 

苍越孤鸣一路急行至山下,抬头看着山中微弱的一点灯火,生生止住了脚步。原地舒了两口气后,慢慢拾阶而上。

行至半路,隐约听见有下山的脚步,正好奇是谁会在这个时候下山,就借着月光看清了远处一袭白衣的人。

心下一喜,苍越孤鸣迎了上去。

“路上耽搁了会,你怎么下来了。”

“想着下山走走。”

“今夜城中没有宵禁,如今时辰还早,我原本也是打算去带你下山的,这下正好。”苍越孤鸣心知对方应是到了约定的时辰不见自己因此特意下山来寻的,也不说破,只觉得心中更是一阵欢喜。

“恩。”苍越孤鸣看见俏如来耳尖稍稍泛红,接着就拉起兜帽遮住了表情,只好转身,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下走去。

 

“王……苍狼,这不是入城的方向。”俏如来见两人正在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不由有些疑问。

“你跟我来便是,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直接拉起俏如来的手往树林深处走去。

不知是苍越孤鸣有意还是无意,俏如来挣脱不开,只得随着他往前走。

 

往深处走了大约一刻钟,突然就见眼前豁然开朗,入眼是月光细碎地洒在湖面上,四周只听见细微的风声和虫鸣。定睛一看,离他们最近的湖岸上还拴着条画舫,桌椅茶具俱全,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手笔,俏如来看着身旁一脸藏不住笑容的苍狼,足下一运力,转眼便到了船上。

“王上如此盛情,俏如来无以为报,就借花献佛,请王上喝杯茶吧。”

苍越孤鸣随即也跟着上去,这边刚坐下,就见俏如来取下兜帽,雪白的长发也披散下来。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俏如来洗茶冲泡,一举一动端是风流,然后运气内力,催动将整个画舫向湖中行去。

待清淡的茶香溢出,画舫也停在了湖心。月色清亮,俏如来将分好的茶放至苍越孤鸣面前,“请。”

“好手艺。”

“王上过奖了。”

“此地没有外人,你也取笑够了,还是叫我苍狼吧。”

“哈,”俏如来见苍越孤鸣有些窘迫的样子,笑了出来,“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你还有这种风花雪月的爱好,只当你是个埋首国事又严肃的木头。”

“呃……这要看对象是谁。”

俏如来没有接话,而是起身到船边靠窗而坐,望着倒映在湖水中的月光,伸出去的右手中那串佛珠随着船身轻微的摆动一下一下的碰着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他红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刚好遮住了眼睛。苍越孤鸣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隐约觉得有点奇怪,正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就听到俏如来缓缓开口说:

“元蟹黄之祸既平,我也该担起钜子的责任。”

“……巡回九界吗?”

“嗯。”

“何时启程?”

“明日我回正气山庄与修儒会合就走。”

“……”苍越孤鸣沉默了一会,起身从一侧柜子里取出两盏河灯和笔墨放到桌前,“今日初七,按照中原的说法,原是为了纪念牵牛织女双星一年一逢,城内还有河灯许愿的习俗。你不喜欢凑热闹,我便做了两盏带过来。既然你明日就走,那今晚就权当给你送行吧。只是不知,下次再见……”

苍越孤鸣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说,而是拿起个木牌,写上了“一路顺风”放进河灯,然后把笔放到俏如来面前,示意俏如来也写。

俏如来接过笔,略一思忖,很快就写好。两人没再说话,一起到船边将河灯放下,苍越孤鸣看到俏如来河灯里的字句时,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俏如来见状,拉起了身边的苍越孤鸣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他低垂着眼,摩挲着掌心里那宽厚的手掌和指尖的薄茧,说:

“中原有父亲他们,现今中苗和平,两境之事可以直接与父亲协商。苗疆有师叔在,应是可以替你减去不少压力,万事小心。”

“……嗯。苗疆现在暂时无事,我头脑虽说没有你们转的快,但也不是全然无用。”

“待天下靖平……哈,还是不说这种话了,各自尽力而为吧。”俏如来转过脸冲苍越孤鸣眨了眨眼。

苍越孤鸣看着眼前的人,映着月色,白的近乎透明,像是一不留神就会消失无踪。一把拉入怀中,低头亲了上去。感觉怀中的人虽然有些僵硬却没有拒绝,毫不犹豫撬开口齿长驱直入。

两人躯体交缠的瞬间,不知道是谁先动作,一切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疾风骤雨,又仿佛酝酿许久。苍越孤鸣不受控制地想:要是能够不惜一切把俏如来抓在自己的身边该多好。看着身下因为情欲全身皮肤都微微泛红的俏如来,身后被贯穿的疼痛让他蹙起了眉,生涩却明显是在迎合自己地轻微摆动着腰肢,苍越孤鸣所熟识的俏如来,从来都是一个按行自抑的人,这般模样,另他顿时心动不已,又带着些许心疼。——罢了,自己也无法卸下一身的重担,俏如来比起他来,身上的责任只会更重。

他低下头安抚似的吻着对方的脸,一点一点地从眉眼延伸到嘴角,把俏如来的呻吟悉数吞没。

——人事多错迕,与君长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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